盛夏与李佳明师哥的下午茶(上)

时间:2023-07-14来源: 首页-沐鸣2注册-登录平台

  你当时提醒了我,因为这30年是你的生命。你今天问我一个问题,说30年前这棵树是什么样子?我可以说30年前什么样,现在还是什么样。但其实你问我这个问题,就等于你在问我一句:你这30年过得怎么样?你觉得这是一句话能回答吗?不能!

  李佳明:因为你经过30年的沉淀,会发现心里面开始分门别类的有一个评判标准,你会知道什么东西是美好的,就是这30年的记忆会做一个选择和判断,什么东西是你愿意忘记的,不愿意再想起的;什么事情是你想着想着,越想越回味,这些保留下来的可能就是美好的。

  我很喜欢钱穆先生一句话,他说忘不了的人和事才是我们的真生命。我一直觉得这句话特别浪漫,我们不可能把这一生很多事情都记下来,但为什么有些事、有些人,你偏偏记住了,而且还记得很牢,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
  佳明师哥(右1)回到学校,与黄元文董事长(右2)、罗共和校长(左1)、罗思副校长(左2)漫步校园,回忆往昔。

  余乐:现在您回想起来,跟罗院长他们见面初识的时候,有哪些画面是您觉得印象特别深、记得很牢的?

  李佳明:回到那个话题,你过去的人和事忘不了的原因是什么?我自己总结的是——他一定给过你温暖,给过你帮助,给过你力量。

  或者说,从那些人和事上,曾获取过你最需要的东西和能量,而且这个能量到现在,都还在你体内。所以你会有一种感恩的心。

  其实现在要回到92年,那个时候罗院长给我的印象就是——父亲。他给了我很多方面的启蒙,他最看重的是打开你的视野和眼界,看重的是“你的意识”,也就是眼光和格局。这句话让我印象很深。

  李佳明:还有一个印象,罗院长不太爱发脾气。我要学艺术,带着一个朦胧的艺术梦想来到学校,一切环境对我来说是陌生的。要上什么课,要学什么,将来会怎么样,一切都是空白,那个时候最需要身边有一个可信任的、温暖的人。这个人其实就是罗院长。我觉得他就像一位父亲,甚至我们可以学他微微驼着背走路,为什么大家会喜欢模仿他,甚至后来成为大家生活中的段子,其实是源于你对他有好感。

  在那个时候,抛开你所学的艺术,你的生命中在十七八岁的时候,出现了一位像长者一样温暖的老师。他给你帮助,给你提醒,给你微笑,他不发火,他鼓励你。我是觉得在十七八岁最懵懂,而且离开了家庭,在一个陌生环境的时候,罗院长就像我们的一位父亲,陪伴着我们。

  余乐:他有点像一位精神导师的感觉。很多人毕了业以后,进入到职场,当碰到了一些问题的时候还会给他打电话,征求他的意见。他给予你的精神力量很重要。

  李佳明:对。他这不仅是语言魅力了,他有一种人格魅力。他用一种让你感到极其舒服的方式来指出你的缺点,这是很难得的。现在回想起来,其实这是一种极高的艺术。他后来也看我的节目,他说,“佳明,这个节目不错,你看其实你们在专业性上面,可以再明确一下是给谁看,或者怎么样……”他是在乐呵呵中给你一种指导,我觉得这是人格魅力。

  李佳明:我现在回忆一下1992年的校园。你知道我为什么直到今天,都对红砖墙充满好感吗?因为那时候我们的学校租的是成都军区的一个干休所,有两个篮球场、宿舍楼,一个小礼堂,一个食堂,还有一处假山,就是很朴素的部队那种风格,所以我一直对红砖墙充满好感。那时候每一天都是新鲜的,我在文章写过,我说我们全校上一节课,因为就几十个人,但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个时候的状态是,每一天都觉得自己离梦想又近了一步。

  李佳明:对,是集体的热情。我印象很深,我们宿舍跟另外两个男生宿舍是有矛盾的,可以去打架,但是最后却化成大家要编节目上台去比拼。我们每周六就要汇演,因为我是主持人,到了周四或周五就要到各个寝室去收节目。“宿舍有节目吗?谁演?名字给我,我要去报幕。”最后就变成了,我不喜欢这个宿舍的,我想打他,你打他干嘛?他跳舞好,我们编个舞跳过他;他台词好,那我们就编个诗朗诵。现在回想起来,真的好积极向上。就是整个学校是以宿舍为单位的,周六见!周六舞台上见!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氛围,简直是太健康向上了。

  余乐:就让一帮年轻的小孩们之间的那种竞争力、竞争心全激发出来了,然后朝着一个正面的方向去发展。

  李佳明:甚至还要挖宿舍(挖墙角)。我缺一个跳舞的,你到我们宿舍来,宿舍五六个人就形成了一个小艺术团体。

  李佳明:确实是怀念,但是也后怕,为什么?因为其实整个学校都是文艺积极分子,进校时全部都是业余的。

  余乐:我现在想起来,我看到那个时代的人们的一些照片和一些文章,我觉得那个时候中国出来了一批文艺青年,好像是那个时代就会催生一样。

  李佳明:因为很简单,你看学校是92年成立的,80年代改革开放的风吹过来,92年是最兴盛的时候。港台的流行风过来以后,年轻人心里都有梦,而我们是梦想的行动者,我们报考了成都的艺术学校,完全是为了梦想,但是你不是追星,你会觉得,我是被选拔出来的。来到这个学校早晨起来要练形体课,有声乐课,有台词课,有电影课。

  当你看到了电视上那些港台风吹来以后,我们是第一批行动者。那个年代的人是真的敢想敢干,说走就走!我觉得是那一代人的气质。

  余乐:我觉得您今天上午说学校是个“奇迹”,这个“奇迹”真的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像您刚才说那个时代的背景,改革开放的风刮进来,然后一批热爱文艺的青年就汇聚着梦想来了。紧接着又是中国的电视行业开始新兴腾飞、蓬勃发展的时代。我觉得这两个时代都被您赶上了。

  李佳明:认同,我非常认同!是不可复制的。我们倒过来讲,可以把它所有的内在逻辑、原理都分析清楚,你甚至可以写一本书,但是它无法复制。包括罗院长跟黄院长,他们要没有这份激情,不去感染这一群业余文艺积极分子,再没有大的时代环境你坚持不下来。

  如果真要给那个时代只用一个词定义,那就是“激情”。90年代是中国各行各业、每个人都充满激情的年代,对自己的梦想充满信心,而且是行动派。

  李佳明:我的学费里面有500块钱是我自己借的,因为我妈反对,我说我一定要去读,她说你能借到学费,你就去!我就找人借了钱,我妈一看当然知道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,就是看到你的决心了。

  今天回过头来看,我的艺术启蒙一定是在我们学校。因为在这里我知道了什么叫台词课,什么叫表演课,知道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,知道了电影里面还有艺术电影,我还可以上台去主持节目。我的成长经历在我们学校是一个很特别的例子,因为我从形象和各方面都不是个好演员的条件,当年我其实是自卑的。

  但是我大学里就干了一件事情,每周六文艺汇演的主持人铁定是我。真的是铁打的主持人,流水的节目。那是我唯一能找到自信的时刻,而且主持词都是我自己写。

  我每到周三就开始收集节目了,可能现在回想起来这也算半个导演,就到各个宿舍就跟“收破烂”一样。今儿收了几个节目,在前面加点串词儿,然后今天谁愿意给我当个搭档?我把词都写好了,你去念……就是这样。我后来在想,线场主持。四川电视台王丰林导演跟罗院长关系很好,当时也像现在的双选会一样请他来看。他说,“我要找个小孩儿当主持人,好像他是整个舞台上最老练的。”罗院长说:“对!他确实是最老练的,因为每周六的主持就是他。”

  我被选去了四川电视台,当然是实习打工,然后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了。因为我在新疆出生,可能普通话不带口音,但是毕竟要说标准普通话,还要去学习规范,我所有的艺术的底子100%都在学校养成的。

  李佳明:其实我想说青春的美好就在于此,你那时候真不觉得苦。你想,我是每天凌晨5点起床,从簇桥骑自行车到四川电视台,要骑一个半到两个小时,但是不觉得苦。因为那时候青春有一种很向上的劲儿,有时候像一种兴奋剂,也像一种麻醉剂,它让你不觉得痛苦,因为你觉得你每天都在进步,只要你没躺在床上,你好像都在进步。

  李佳明:因为人其实都是有畏难情绪的,那个时候对外面的世界是恐惧的。从高中生考到这个学校,在这个学校里面待了一两年后你又适应了。人在舒适的环境里,用现在话讲就是容易躺平,不想出去,就觉得外面有太多的未知数。

  我现在其实特别感谢她,结果这么一走出去以后,我觉得人生就是这种攻坚战。从成都、重庆、北京,后来我又主动去纽约学习再回来,其实都是这样的。现在回想起来,就是黄院长鼓励我说的那句话:“你不去试,怎么知道你行不行呢?”我现在回想起来挺有感触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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